山城中的剃頭師

 

每回見到美代婆婆,她一定會熱情地拉著你的手,不出五句話便問說:「阿你要不要喝些水啊?」「坐啊坐啊,別客氣」

 

訪談告一段落後,我和夥伴一時興起,請婆婆幫我們掏耳朵。她很阿莎力地拍了拍椅子,要我坐下,接著為我們鋪上毛巾,放置掏耳棒及棉花在脖子下方。接著,嬌小的她咚咚咚地跑去換上了工作慣穿的厚底鞋,將古早立燈打開,對準我的耳朵。

 

老實說,我有點緊張──因為很怕癢,所以就算去年暑假已經體驗過一次了,還是忍不住笑出聲。聽到笑聲的Miyako(みやこ,美代婆婆早年的日文名),露出一貫的小女孩笑容,笑咪咪將溫暖的手蓋在我的額上,要我別緊張。

 

後來回家翻看當時一旁夥伴拍下的照片,我不禁莞爾。照片裡的我眼睛放鬆地閉上,感覺很享受。

 

 

美代婆婆的眼睛有種神奇魔力──笑起來像彎彎的月亮,瞧著嫁妝、抬起頭望向窗外的眼神卻又很深、很遠。彷彿從她身上真的能看見一個時代,而時代中人不經意發出的特定頻率,宛如一種暗號,一眨眼,便又淹沒在熙來攘往之中……

 

年輕時的她是怎麼樣的呢?4、50年前的九份又是如何呢?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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